第3章 “我終於要離開你了，開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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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我終於要離開你了，開心嗎？”
回到現在了，不要弄錯時間線～
————
我含著他的東西，仰起頭張開嘴，舌尖晃了晃，他笑了一下，摸了摸我的喉結，我看著他咽下去，再替他清理幹凈。
他打開冰箱看了一眼，拿出兩根火腿，“一起炒。”
我點點頭，接一杯水漱漱口。
飯做好了，我先給他盛飯，背對著他問他，“一會兒走嗎？”
“走。”
“那晚上還來嗎？”
“不了，今天和阿寬錄歌。”
我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我剛上大學那會兒我們是一起住的，我特意辦了走讀，我倆學校離得不遠，他在附近租了房子。
他說食堂的菜不合胃口還是喜歡我做的，所以我除了上課和陪他，其他時間基本都在研究怎麽做他喜歡吃的菜。
我那會兒真的覺得這種生活能一直進行下去就好了，每天樂呵呵地想著要想抓住一個男人的心首先要抓住一個男人的胃果然沒錯。
不過到了徐子唯大三之後，他回來的次數就開始減少了，我打電話問，他不是在寫詞就是在錄歌，忙得說不上幾句話就掛了電話，後來我也就不再問了，省著打擾他。
我明顯感覺到他對我越來越冷淡，到最後半個月才回來一兩次，回來也只有一件事——做愛。
我越來越摸不懂他的情緒，也看不出他心情好壞，他有時候會很粗暴地要我，只是要我，話都不多說一句，有時候又會笑著哄我，就像我倆剛在一起那會兒一樣。
我剛開始難受得要命，我愛他的，我不知道我們怎麽變成這樣了，或者說他怎麽變成這樣了。
那麽大一個房子，我一個人呆著就顯得更空曠，況且是他付房租，他不回來我也沒必要在這住了。
我跟他說想自己租房，就是我現在這個房子，他看著我，然後抱著我親了一下我的額頭，說：“好，等找好了，我幫你搬行李。”
我承認我是希望他會挽留我一下的，可他沒有，雖然我做好了心理準備，還是會覺得很難過。
我在他這裏住了四年，留下了不少東西，他讓我慢慢收拾，不著急的，我看著他，我們明明沒有說過分手，但是已經不像情侶了，可是仔細回想，我們當初也沒有明確說過要在一起。
我收拾東西這幾天他沒有回來過，我想不通自己哪裏讓他厭惡了，直到我收拾衣服的時候，在櫃子底下看到一本日記。
我承認這樣做不好，哪怕我還算是他的男朋友，但是打開他藏得這麽深的日記也是侵犯人的隱私了。
可我控制不住自己，我抖著手，大拇指摩挲著封面上的那一行字，這是徐子唯的字，我可太認識了。
——阿念，我一直在想你。
我不知道阿念是誰，總之不是我。
我從第一頁翻到最後一頁，最後一頁的字跡還很新，可能剛剛寫了不久。
我快要窒息了。
——阿念，我今天遇見一個人和你好像。
——阿念，他好像喜歡我。
——阿念，他確實喜歡我，他好乖，像你一樣。
——阿念，我好想你，我努力把他當成你。
——阿念，我試著去愛他，好像你在我身邊一樣。
——阿念，如果你能回來多好。
——阿念，怎麽辦，我好像只會愛你，我冷落他，這麽久了，我也心疼他，他不該承受這些，他沒有錯。
——阿念，他今天說要搬走，我沒有攔著他，我想他，自己會放棄的。
——阿念……
——阿念……
原來從一開始，他愛我，就不是因為我是我，不對，這麽久，他可能都沒有在愛我。
徐子唯，你好會演。
可能是我的眼淚，掉在紙上，把他的字都暈開了，我回過神來，趕緊合上筆記本，我把它藏回去，一轉身，正看到徐子唯站在門口。
他臉上很平靜，我下意識向後退了一步，我越來越不認識眼前這個人了。
“對不起。”
“沒關系。”
我轉過身去，他從後面抱住我顫抖的身體。
“對不起。”
我麻木地被他抱著，好像只會說“沒關系。”
而他，除了對不起，也沒有說出其他的。
我承認我犯賤，我還是愛他。
我掙開他就再沒其他力氣了，頹廢地蹲下來，我感覺到我在發抖。
“一點都沒愛過我嗎？”
“我嘗試過。”他似乎是怕傷到我，所以才選擇了一個這麽委婉的說法。
我應該說分手，起碼給我們之間一個完整的結尾，可我說不出口，即使這樣，我還是沒辦法強迫自己離開他。
“徐子唯，你不累嗎？”
“沈煜，你恨我嗎？”他沒有回答，而是反問我。
他怎麽能問出來這種問題的，我應該恨他，他玩弄我的感情，我死心塌地跟著他這麽久，但我真得恨嗎？
我不恨，我只是難過，但我不恨他，我太愛他了，真的，道理我都懂，可我還是愛他。
“我不想離開你。”我哭得說不出話，把頭埋在膝蓋裏，斷斷續續一遍遍重覆這一句話，“我不想離開你。”
既然我們那麽像，你總會愛上我的對不對。
他不是回不來了嗎，讓我替代他不好嗎？
這次徐子唯走了之後，又很久沒回來。
走的時候他跟我說，如果我想，可以留下，但是我已經戳破了他給我的夢境，他便更長時間不會理我，因為不必再勉強維持著這份虛偽的表面關系。
不見面的時間越來越長，他不在的時候，我就把一天重覆過許多遍，我自己選的路，我不能怪他。
我是一個電臺主播，每天晚上的固定時間會開直播。
聲音是我的優勢，我從小就知道。
這些年靠直播賺過不少錢，我都攢著，幾乎沒怎麽花過。
我的工作自由並且簡單，讀幾則投稿故事，再找幾位聽眾連麥，傾聽他們的故事，解答他們的疑問。
這天有個女孩連上我，她溫柔地問我，“煜寶，你最近不開心嗎？”
“煜寶”是聽眾對我的愛稱。
我笑一下，“怎麽這麽覺得？”
“你最近選的投稿結局都不好，你以前不會選擇這種的，還有你的聲音，我說不出哪裏不一樣，但是你每次直播我都在，我聽得出不同。”
我看著不斷更新的彈幕，很多人都在附和，原來我真的難過得如此明顯？
但我還是否認了，我不想剖開我的傷口。
“沒有不開心的，看來我以後還是要選一些開心的事情講給你們聽。”
徐子唯再給我打電話，已經是一個月之後了，我看著手機屏幕上“徐子唯”這三個字，感覺好陌生。
“要回來睡了嗎？”我問他。
徐子唯大多數情況下都是給我打電話讓我準備一下，真的就只有睡覺而已。
“不了，我在錄音室，昨天喝了酒很難受，今天想喝湯。”
“知道了。”
我給他煲了雞湯，送到錄音室。
不過我沒能進去，雞湯也沒親自給他，我估計他也不需要什麽雞湯了。
錄音室的窗戶簾子拉著，我聽著裏面的聲音，看著簾子上兩個人交纏在一起的身影。
“唯哥，我錯了，輕點兒…輕點兒。”
是阿寬的聲音。
我見過阿寬，我們一點都不像，所以他不可能像阿念。
我轉頭就走，要下樓的時候還是折回去把雞湯放在了門口。
所以，誰都可以對嗎？如果不能是阿念，誰都無所謂對嗎？
那我到底算什麽，一個被淘汰的替代品？
高一那年我16歲，現在我24歲，我愛他8年，我想我該放棄了。
他不愛我，只是單純的不愛我，不是因為我不像阿念。
他好像也騙了自己，順便騙了我。
他和阿寬是什麽時候在一起的？我不清楚。
不過仔細想想，自從我看見那本日記之後，他很少回來，不回家的時候都和阿寬呆在錄音室，當然這是他對我說的說辭，我更覺得他們在他的公寓。
那本日記他可能也不寫了吧，當然寫與不寫都與我無關，主角永遠不可能是我，真夠諷刺，明明我才是陪他最久的那個。
不過我現在明白了，哪怕沒有阿念，他也不會屬於我，可是如果沒有阿念，我也不會擁有過他，雖然這段擁有半真半假，我真他假。
我承認，我死心塌地地愛他，哪怕他和別人做，我還是愛他，但我不想再執迷不悟一錯再錯，我也該及時止損適可而止。
我讓樓下超市送來一箱啤酒，最後一瓶不剩一滴，我還清醒得要命，我撥通他的電話。
“雞湯——好喝嗎？徐子唯。”
電話那頭的他楞了一下才回答，“好喝。”
他看見雞湯應該就知道我都聽見了吧，他是不是會覺得聽見就聽見了，反正沈煜這個大情種也不會離開他。
“以後喝不到了，徐子唯，我終於要離開你了，你開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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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含著他的東西，仰起頭張開嘴，舌尖晃了晃，他笑了一下，摸了摸我的喉結，我看著他咽下去，再替他清理幹凈。
他打開冰箱看了一眼，拿出兩根火腿，“一起炒。”
我點點頭，接一杯水漱漱口。
飯做好了，我先給他盛飯，背對著他問他，“一會兒走嗎？”
“走。”
“那晚上還來嗎？”
“不了，今天和阿寬錄歌。”
我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我剛上大學那會兒我們是一起住的，我特意辦了走讀，我倆學校離得不遠，他在附近租了房子。
他說食堂的菜不合胃口還是喜歡我做的，所以我除了上課和陪他，其他時間基本都在研究怎麽做他喜歡吃的菜。
我那會兒真的覺得這種生活能一直進行下去就好了，每天樂呵呵地想著要想抓住一個男人的心首先要抓住一個男人的胃果然沒錯。
不過到了徐子唯大三之後，他回來的次數就開始減少了，我打電話問，他不是在寫詞就是在錄歌，忙得說不上幾句話就掛了電話，後來我也就不再問了，省著打擾他。
我明顯感覺到他對我越來越冷淡，到最後半個月才回來一兩次，回來也只有一件事——做愛。
我越來越摸不懂他的情緒，也看不出他心情好壞，他有時候會很粗暴地要我，只是要我，話都不多說一句，有時候又會笑著哄我，就像我倆剛在一起那會兒一樣。
我剛開始難受得要命，我愛他的，我不知道我們怎麽變成這樣了，或者說他怎麽變成這樣了。
那麽大一個房子，我一個人呆著就顯得更空曠，況且是他付房租，他不回來我也沒必要在這住了。
我跟他說想自己租房，就是我現在這個房子，他看著我，然後抱著我親了一下我的額頭，說：“好，等找好了，我幫你搬行李。”
我承認我是希望他會挽留我一下的，可他沒有，雖然我做好了心理準備，還是會覺得很難過。
我在他這裏住了四年，留下了不少東西，他讓我慢慢收拾，不著急的，我看著他，我們明明沒有說過分手，但是已經不像情侶了，可是仔細回想，我們當初也沒有明確說過要在一起。
我收拾東西這幾天他沒有回來過，我想不通自己哪裏讓他厭惡了，直到我收拾衣服的時候，在櫃子底下看到一本日記。
我承認這樣做不好，哪怕我還算是他的男朋友，但是打開他藏得這麽深的日記也是侵犯人的隱私了。
可我控制不住自己，我抖著手，大拇指摩挲著封面上的那一行字，這是徐子唯的字，我可太認識了。
——阿念，我一直在想你。
我不知道阿念是誰，總之不是我。
我從第一頁翻到最後一頁，最後一頁的字跡還很新，可能剛剛寫了不久。
我快要窒息了。
——阿念，我今天遇見一個人和你好像。
——阿念，他好像喜歡我。
——阿念，他確實喜歡我，他好乖，像你一樣。
——阿念，我好想你，我努力把他當成你。
——阿念，我試著去愛他，好像你在我身邊一樣。
——阿念，如果你能回來多好。
——阿念，怎麽辦，我好像只會愛你，我冷落他，這麽久了，我也心疼他，他不該承受這些，他沒有錯。
——阿念，他今天說要搬走，我沒有攔著他，我想他，自己會放棄的。
——阿念……
——阿念……
原來從一開始，他愛我，就不是因為我是我，不對，這麽久，他可能都沒有在愛我。
徐子唯，你好會演。
可能是我的眼淚，掉在紙上，把他的字都暈開了，我回過神來，趕緊合上筆記本，我把它藏回去，一轉身，正看到徐子唯站在門口。
他臉上很平靜，我下意識向後退了一步，我越來越不認識眼前這個人了。
“對不起。”
“沒關系。”
我轉過身去，他從後面抱住我顫抖的身體。
“對不起。”
我麻木地被他抱著，好像只會說“沒關系。”
而他，除了對不起，也沒有說出其他的。
我承認我犯賤，我還是愛他。
我掙開他就再沒其他力氣了，頹廢地蹲下來，我感覺到我在發抖。
“一點都沒愛過我嗎？”
“我嘗試過。”他似乎是怕傷到我，所以才選擇了一個這麽委婉的說法。
我應該說分手，起碼給我們之間一個完整的結尾，可我說不出口，即使這樣，我還是沒辦法強迫自己離開他。
“徐子唯，你不累嗎？”
“沈煜，你恨我嗎？”他沒有回答，而是反問我。
他怎麽能問出來這種問題的，我應該恨他，他玩弄我的感情，我死心塌地跟著他這麽久，但我真得恨嗎？
我不恨，我只是難過，但我不恨他，我太愛他了，真的，道理我都懂，可我還是愛他。
“我不想離開你。”我哭得說不出話，把頭埋在膝蓋裏，斷斷續續一遍遍重覆這一句話，“我不想離開你。”
既然我們那麽像，你總會愛上我的對不對。
他不是回不來了嗎，讓我替代他不好嗎？
這次徐子唯走了之後，又很久沒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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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見面的時間越來越長，他不在的時候，我就把一天重覆過許多遍，我自己選的路，我不能怪他。
我是一個電臺主播，每天晚上的固定時間會開直播。
聲音是我的優勢，我從小就知道。
這些年靠直播賺過不少錢，我都攢著，幾乎沒怎麽花過。
我的工作自由並且簡單，讀幾則投稿故事，再找幾位聽眾連麥，傾聽他們的故事，解答他們的疑問。
這天有個女孩連上我，她溫柔地問我，“煜寶，你最近不開心嗎？”
“煜寶”是聽眾對我的愛稱。
我笑一下，“怎麽這麽覺得？”
“你最近選的投稿結局都不好，你以前不會選擇這種的，還有你的聲音，我說不出哪裏不一樣，但是你每次直播我都在，我聽得出不同。”
我看著不斷更新的彈幕，很多人都在附和，原來我真的難過得如此明顯？
但我還是否認了，我不想剖開我的傷口。
“沒有不開心的，看來我以後還是要選一些開心的事情講給你們聽。”
徐子唯再給我打電話，已經是一個月之後了，我看著手機屏幕上“徐子唯”這三個字，感覺好陌生。
“要回來睡了嗎？”我問他。
徐子唯大多數情況下都是給我打電話讓我準備一下，真的就只有睡覺而已。
“不了，我在錄音室，昨天喝了酒很難受，今天想喝湯。”
“知道了。”
我給他煲了雞湯，送到錄音室。
不過我沒能進去，雞湯也沒親自給他，我估計他也不需要什麽雞湯了。
錄音室的窗戶簾子拉著，我聽著裏面的聲音，看著簾子上兩個人交纏在一起的身影。
“唯哥，我錯了，輕點兒…輕點兒。”
是阿寬的聲音。
我見過阿寬，我們一點都不像，所以他不可能像阿念。
我轉頭就走，要下樓的時候還是折回去把雞湯放在了門口。
所以，誰都可以對嗎？如果不能是阿念，誰都無所謂對嗎？
那我到底算什麽，一個被淘汰的替代品？
高一那年我16歲，現在我24歲，我愛他8年，我想我該放棄了。
他不愛我，只是單純的不愛我，不是因為我不像阿念。
他好像也騙了自己，順便騙了我。
他和阿寬是什麽時候在一起的？我不清楚。
不過仔細想想，自從我看見那本日記之後，他很少回來，不回家的時候都和阿寬呆在錄音室，當然這是他對我說的說辭，我更覺得他們在他的公寓。
那本日記他可能也不寫了吧，當然寫與不寫都與我無關，主角永遠不可能是我，真夠諷刺，明明我才是陪他最久的那個。
不過我現在明白了，哪怕沒有阿念，他也不會屬於我，可是如果沒有阿念，我也不會擁有過他，雖然這段擁有半真半假，我真他假。
我承認，我死心塌地地愛他，哪怕他和別人做，我還是愛他，但我不想再執迷不悟一錯再錯，我也該及時止損適可而止。
我讓樓下超市送來一箱啤酒，最後一瓶不剩一滴，我還清醒得要命，我撥通他的電話。
“雞湯——好喝嗎？徐子唯。”
電話那頭的他楞了一下才回答，“好喝。”
他看見雞湯應該就知道我都聽見了吧，他是不是會覺得聽見就聽見了，反正沈煜這個大情種也不會離開他。
“以後喝不到了，徐子唯，我終於要離開你了，你開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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